但是对于电影来说,捕捉和重现生活就是唯一的未来发展吗?会不会有人想让电影变的不那么“现实”,让电影也天马行空一些,拥有更多的想象力?为了寻求这个答案,让我们再次回到电影发明的那一天。
在卢米埃尔兄弟当天放映《火车进站》的观众中,一个年纪轻轻的魔术师显得激动异常,这个同时也是罗贝尔·乌丹剧院的经理,叫做乔治·梅里埃。学习过魔术的梅里埃对这种新鲜事物有着超乎常人的感觉,他将电影视作制造幻象的新工具,并疯狂的寻求摄影机来尝试拍摄影片。
梅里埃的第一部摄影机有胶片经常被卡住的问题。有一天,他在剧场外如同往日一样摄影,机器又卡住了,他花了整整一分钟把胶片取出又重新开动摄像机,就在这一分钟之内,讨路人、汽车都换了位置,当梅里爱把断掉的地方重新接上放映时,他看到救护车变成了灵车,男人变成了女人。这次偶然事故使梅里埃茅塞顿开,仿佛开启了新世界大门,开始努力开拓电影的各种可能。
他在黑板上画下满脸胡须苍苍白发的老人,只要几秒钟他就变成了老人的模样;烟雾弹爆炸后,影片中小丑变身成了拿破仑。慢动作、快动作、倒拍、多次曝光、叠化等等,都是梅里埃的大胆创造。他甚至建立了自己的上色作坊,同时有上百人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地为影片手工上色,他也成为电影史上最早尝试彩色电影的人。
很多电影理论家都这样来看待梅里埃的创作:小丑怎么一下子变成拿破仑?人类怎么乘坐着大炮就上到月球?但人们仍旧对这些颠覆真实逻辑的快乐而愉悦,这迥然有别于卢米埃尔兄弟镜头里的真实影像。
苏珊·桑塔格在《百年电影回眸》中认为世上只有两种电影,后来的电影都是对二者的延伸:一种是卢米埃尔的电影,一种是梅里埃的电影。卢米埃尔兄弟的电影是写实的,记录性的,注重模拟现实,是电影纪录片鼻祖。梅里埃表现的却是幻想的,夸张的,叙事的,注重布景,可以用技术改变现实,是电影故事片先驱。
感谢电影先贤们的伟大探索,有关电影的精彩才刚刚开始。